三五炮仗耳边响,撩起归心更是盼指的是生肖狗 指的是生肖鸡 指的是生肖鼠
三五炮仗耳边响,撩起归心更是盼是指什么生肖狗 指的是什么生肖属鸡 指的是什么生肖鼠
生肖鼠
属鼠人炮仗声里,玉兔归心
腊月的风裹着碎雪掠过窗棂时,我正蹲在阳台整理去年的旧物。玻璃罐里的陈皮还带着岭南的潮湿,樟木箱底的红绸帕子泛着淡淡的樟脑香,忽然一阵脆响从巷口炸开 —— 是三五声零散的炮仗,像被顽童点燃的星星,在灰蒙蒙的天光里溅起细碎的金芒。
指尖的帕子骤然攥紧,恍惚间竟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。那时我还是只扎着羊角辫的小兔子,蹲在老家堂屋的门槛上数炮仗。祖父总说兔子属阴,怕惊,却偏爱在小年这天拆开一挂千响鞭炮,让我站在廊下捂着耳朵看。引线滋滋地舔着空气,火星子舔到炮仗尾巴的瞬间,我总像被烫到似的蹦起来,裙角扫过满地的炮仗碎屑,像只受惊的白团儿窜进祖母怀里。
“兔子胆儿小,偏生爱凑这份热闹。” 祖母的蓝布围裙上沾着灶间的面粉,指尖划过我发烫的耳垂,“等炮仗声连成串,你爹娘就该踩着雪回来了。” 那时我不懂什么叫归心,只知道炮仗声越密,窗台上的酱肉就挂得越沉,母亲藏在行李箱里的奶糖就越甜。
后来在城里扎了根,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难得听见炮仗响。去年腊月路过城郊的年货市场,忽然被一阵噼里啪啦惊得驻足。卖炮仗的老汉正演示新品种,引线点燃后先是腾空的哨音,炸开时竟散出漫天的彩纸,像极了老家后山春天的野蔷薇。我站在人群里看得发怔,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,是母亲发来的视频。镜头里她正往屋檐下挂灯笼,父亲蹲在地上调试新买的电子炮仗,“今年不让放真炮了,这个响儿也像模像样的。” 他举着遥控器按了下,视频里传来单调的电子音,我却忽然红了眼眶。
昨夜整理行李时,在衣柜深处翻出一双红绣鞋。鞋面上绣着的玉兔捣药,针脚已经有些松散,那是我十二岁时,祖母戴着老花镜绣了整整三个月的礼物。她总说兔子命里带漂泊,绣双红鞋拴住福气,可那年春节刚过,她就走了,走时窗台上还摆着我没吃完的桂花糕。
手机又响了,是父亲发来的照片。老屋的院墙上新贴了倒福,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我爱吃的腊鱼,连灶台上的铁锅都擦得锃亮。“你妈说把你房间的暖气片修好了,回来住着不冷。” 文字后面跟着个兔子打滚的表情包,是他刚学会用的新功能。
巷口的炮仗声又响了,这次是一连串的轰鸣,震得窗玻璃嗡嗡发颤。我忽然想起祖母说过,炮仗声是在给远行人引路,每一声炸响,都在缩短家和游子的距离。抬手摸了摸鬓角,不知何时竟沾了一片雪花,像极了老家屋檐下垂着的冰棱。
行李箱的拉链拉到一半,忽然决定把红绣鞋也带上。或许这个冬天,该让奔波了太久的小兔子,踩着故乡的炮仗声,好好回趟家了。毕竟炮仗响过之后,总会有一盏灯,在风雪里为你亮着,就像祖母当年,总在我放学的路口,提着那盏昏黄的马灯等我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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